夜雨原

鲸鱼,一个画脚。

云次方/陆花/静临/巍澜/和纪和/一八/银土/团兵/月L /锤基/EC

【陆花】婚姻之事

*一个昨晚睡前躺床上脑的脑洞罢辽



*没啥逻辑瞎吉尔乱写,大家看个乐呵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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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的江湖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传闻,事儿不大,男大当婚人之常情,可事儿也不能说小,因为那个要成亲的人是陆小凤。



浪子如果成了亲,那还能叫浪子吗?何况是那个浪子是陆小凤呢,飘摇江湖无定所,肋生双翼陆小凤。这样的陆小凤,居然要成亲了?江湖里一时间谁也不愿相信。



但很快就有知情的人肯定了这个消息。不仅陆小凤要成亲,连良辰吉日都定好了,择日不如撞日,就定在七天之后。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这里面的前情还要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讲起。


在陆小凤还没出生之前,陆父和花父就已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两人相交莫逆,在一次小聚喝得酣畅尽兴的时候,瞧见花夫人正陪着身怀六甲的陆夫人正巧把臂在廊下散步闲谈。陆花两位趁着兴便指腹为婚,约定两人生下孩子一定要结为儿女亲家。彼时花夫人已经生了五个男孩,陆夫人却刚刚与陆公子成亲,她是头胎,怀却不显,孩子安安静静的,一点也不闹。有了五个儿子的花夫人和身旁有经验的老婆子都认定陆夫人怀的是个女孩。陆父也喜滋滋的,亲自给女儿起名叫小凤。


后来的事就都能猜到,陆夫人临盆,在外面焦急等待的众人只见产婆惊慌的走了出来,还以为夫人出了什么意外,结果产婆抖着手喊了声,“是个小公子!”


再然后陆父因故去世,陆家的子嗣也就只留下陆小凤一人。而花家的夫人又接连生了两个孩子,全是男孩。至此先前两位长辈定下的婚约,到底是没能完满。


花满楼是花家最小的儿子,会乖乖趴在大方凳上习字帖的,温温软软的小团子。陆小凤年长他几岁,最喜欢跑花府来找七童玩儿。好事的大人就喜欢去逗弄软绵绵的小七童,说,七公子,你知不知道那是你父亲给你找的小媳妇儿?隔天里花满楼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陆小凤。他说陆小凤你以后是要嫁到我们家里来的。陆小凤支着下巴说,可我是男孩子,男孩子是娶不是嫁。我只能娶你。花满楼仰着脸气呼呼的看着他说,是我要娶你!陆小凤逗他,偏要娶不要嫁,气的花小少爷跺着脚,一扭头跑回房里去。


时光如梭,很快两人都长到了二十余岁的年纪。已经懂事的青年当然不会再像儿时那样懵懂憨傻,当年的婚约也只是当个笑话,笑笑便罢了。花满楼自从成年之后便自己住在了百花楼,而生性热爱冒险的陆小凤则在江湖四处游荡。虽说父亲当年为他起的这个女儿的名字让他被司空摘星打趣了不止百回,但陆小凤的武功却是让无数武林豪杰束手的高绝。虽然在天南地北漂泊,但一年里总有些时日,陆小凤也会回到江南的百花楼,和儿时的好友花满楼共同品品茶喝口酒,聊聊天南海北的乐事。



但最近花家似乎是被霉运笼罩了头。一向家大业大的江南巨贾花家,最近在运头上却频频栽跟头。先是身子本就虚弱的三嫂好容易怀的孩子没了,可怜她哭的几乎背过气去。接着四哥定好的亲事说黄就黄,五哥的未婚妻和教她古琴的琴师私奔。石板巷的商铺平白无故遭人洗劫,抢银子的匪徒走投无路之际竟点火烧了一条街巷,连着花六哥手底的铺子一起遭了殃。不止这些,花大哥的官场,花二哥的钱庄,花老爷子也病倒了,倒霉事是一桩接一桩。


正在花府忙的焦头烂额之际,有个跛脚蓬头的老道打府门前过,瞧着花老夫人嘀咕了句,“府上这是本应下的哪门婚约不守,惹怒了天庭司命的星君?” 花老夫人心生疑惑,本不信这些,但瞧他讲的言辞凿凿,正要上前询问,那老道蹙眉捂嘴,一磕拐杖,竟霎那间消失无踪了。


原来这人间婚约,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上天的红鸾星君司掌人间的婚姻簿子,将天命石上命定的两人勾上红圈,交由月老给系上红绳,此事便算成了。星君日夜繁忙,少有亲力亲为,因此这人间男女之事,便也有疏忽之日,叫那痴男怨女本天作之合,却不得相伴终老。



话说那日夜里,红鸾星君正批完一本婚簿,揉了揉眼取来仙庭的佳酿一酌,正巧听到人间界也有两位凡人正在饮酒闲谈。星君听得有趣,想人间也有如此通达洒脱之人,又闻他二人指着内子约定儿女婚姻,想来便觉更加有趣。星君微醺之时,也未顾上天命记载,便自顾在怀里掏出勾记婚姻的朱笔,给两家的孩子勾上了婚姻的记号。星君勾了记,将簿子给了月老,丢了笔便继续饮酒,也未曾放在心上。


只不曾想天命石上记载,陆小凤此人生来零影单只,红鸾星运微薄,虽常有桃花相伴,可合该是天定风流,一生浪子之命。红鸾星君醉里强行给他勾上了姻缘,朱笔勾划,不可更改。逆天改命,必有坎坷。连带上与他勾画婚姻结的一方,也遭反噬。此时之际,只能顺应天命,将这笔婚姻帐了结,方结此祸。


花老夫人找到了陆小凤与花满楼。陆小凤觉得实在别扭,且不说他自由惯了,与人成亲,是从未想过的事情,即便一生中有那么一两次,曾有过心动的念头,也很快消弭,更何况是与男人成亲,这实在不在他考虑过的范围之内。花满楼也很为难,他并非未想过成亲之事,当初只觉得为时过早,但也隐隐期盼过,寻着一位知书达礼的姑娘,在父母姻亲们面前行三拜之礼,然后他们就回百花楼去,过平淡却舒心的生活。



可花家此次受难,也皆因此而起,面对平白无辜连累的哥哥和父亲,花满楼实在于心不忍。他也曾说过,陆小凤看着像石头一样硬,可心肠却比谁都软。更何况花老夫人表明,这场亲事是做给天上的神仙看的,并不是要二人真正成亲。陆小凤答应了。



虽说是做给神仙看的亲事,花家成亲,再简单摆办,也必然声势不小。且不说花家的姻亲朋友众多,大哥的官场同僚,二哥生意场上的伙伴,都提着礼品前来庆贺。更何况陆小凤居然成亲了,他那些天南地北交的朋友们,且不说是真的庆贺他成家,还是怀揣着看戏的心思,总之还是也都赶来了,熙熙攘攘聚了一厅。


陆小凤摸着身上崭新的大红喜袍感慨,这件袍子是花家请江南最好的织造府里七七四十九位绣娘连日连夜绣出来的,柔软如云的锦缎丝绸,绣上栩栩如生的鸳鸯戏水,并蒂莲藕,寓意着凤凰和鸣,结发白头。他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穿上着成亲用的红衣,更未想到与他成亲的那个人竟然是花满楼。



酒宴上陆小凤被众人灌了一杯又一杯,走回厢房的时候,饶是酒量颇好的陆小凤也有点晕晕上头。虽说同为男子,但按礼制习俗,女方在婚前终究不该踏出厢房。想到陆小凤为了花家答应成亲,花满楼自觉不好再强迫他放着美酒不喝,像个真正的未嫁姑娘一般委委屈屈等在厢房。于花满楼自己,等待倒未必是件很苦恼的事情。他穿着大红的喜服,安安静静的坐在床沿上,听着远远处人声鼎沸,平静得如同是在百花楼的小阳台,就那么侧着脸弯起眉眼浅笑着感受落日一般。



没有人能想出来花七公子在自己成亲的大喜日子里,独自等在厢房,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陆小凤回来的时候带翻了一方小凳。哐当一声,将花满楼从沉思中粗暴的拉了回来。他皱了皱眉,陆小凤感觉像是喝了不少,于是便伸手要去扶他上床歇息。陆小凤正微醺着,他摆摆手,觉得自己站的很稳很清醒。亏他还记得今天是自己成亲,他拉着花满楼的手,把他往桌边带,花满楼不动,他便伸出另一只手去拽他的袖子。



“合瓢酒,”他说,“成亲了是要喝合瓢酒的。” 花满楼想将袖子扯回,却发现这醉鬼力气还不小,死死揪着袖子不肯撒手。再揪下去,似乎袖子都要被撕断了。



跟一个醉鬼能计较些什么呢?花满楼摇摇头,只好接过陆小凤递过来的小酒杯,仰头咕嘟喝完了那杯酒。酒杯不大,浅浅的一小杯,不似平常酒的辛辣,还反而透着丝甘甜。看着花满楼喝完酒陆小凤才笑了,露出颊边两个深深的小酒窝,他也咕嘟一仰脖喝干了手里另一只酒杯。花满楼就拉着他走到床边,干巴巴道,“你喝这么多明早估计头是要痛的,早些睡吧。”



陆小凤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问:“你到哪里去?”
花满楼愣了一下,似乎这才想起来这是他们的婚房,自己是不可能回房间睡得了。他们二人相交甚笃,之前,也并非没有同床共枕而眠过。可当前这大喜的婚房,即使花满楼看不见,也能想象到必定挂着红色的丝帐,摸到的定是金线绣的鸳鸯交颈绸面锦被,脸颊一边暖暖的,是一双金红喜烛在明晃晃的燃着。



他没说话,脱下鞋袜上床躺下。空气中弥漫着浅浅的酒香,是那合瓢酒甜丝丝的味道。习俗里婚礼之夜是不能吹熄蜡烛的,那对喜烛要一直燃着,直到燃尽,预示着一对新婚夫妇能够相伴白头到老。



花满楼安静的闭着眼,虽然他睁着眼和闭着眼并无区别。在这样的夜里,无论说什么都似乎有一丝丝的尴尬。但他闭着眼睛,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呢?



陆小凤忍不住侧头去瞧。房间里门窗关的好好的,金红色的喜烛平平稳稳的燃烧,小小的烛苗连跳动很都少跳动一下。温暖的金色沾在了花满楼的眉毛和眼睫上,随着他的呼吸有韵律的浅浅流淌。



透过这张平日里看到熟稔的脸庞,陆小凤似乎又看见了还是个小孩子的花满楼仰起脸气鼓鼓的,喊着一定要娶他。曾几何时还是个绵绵软软的小包子,一晃眼便抽条变高,成了俊朗秀气的青年人模样。



就在这静谧得听得见心跳声的沉沉夜晚,醉醺醺的陆小凤却冒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他想,这个亲结的不亏,我的媳妇儿比西门那小子的漂亮。这个想法猛然上头让他清醒了一瞬,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龌龊,那可是花满楼啊,你到底在对你的朋友胡思乱想些什么?然而酒精在下一秒接管了他的大脑,意识沉沉即将坠入梦乡,陆小凤的大脑拼凑出最后一句完整的意识,他想,



“可我媳妇儿真的是很漂亮。”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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